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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近代中国,由于“先生”概念的自身演变趋势和西学东渐的时代大变局,以上两种含义的冲突日益加剧。一方面,西方“mister”的翻译和传播,给“先生”概念带来全新内涵,性别因素完整渗入“先生”概念谱系中;另一方面,国民政府在性别平等和政治平等的诉求之下,赋予“先生”概念“民间普通称呼”的政治地位,官方承认这一概念“男女皆可用”。
那年暑假,我在香港九龙的新亚书院读书,遇到了新亚书院的创办人之一、哲学名家唐君毅先生,这是改变我一生的经历。我非常投入地学习他的思想,这也构成了我和他关系的基石。我在香港遇到的另一位老师是劳思光先生,当时他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年轻教授,我常去上他的课,并建立了亲密的友谊。就像大家总是多年后,才能意识到最好的老师对自己所产生的深远影响,唐君毅先生和劳思光先生对我来说就是如此重要的老师。他们都将中国哲学置于世界哲学的全景中看待,是世界性的哲学家。而我在这些年的研究中始终坚持中国哲学是世界性的,正是深受他们的影响。五星体育
文章称,“先生”概念最初的“首生”含义,主要指时间上的先后,而非性别层面的区隔。传统中国的语言实践中,“先生”概念并非男性独享的话语空间,它在性别层面具有广泛的包容性。特别是在老师、医生、道士、占卜者、说书人等职业中,无论男女,皆可使用“先生”之称。至少在明清之际,“先生”概念“男女皆可用”的含义在社会上居于主流地位。五星体育
在他看来,传统“先生”概念谱系中,“男女皆可用”占据主导地位。自19世纪中期西方汉学家强行将“mister”和“先生”建构起互译关系开始,“mister”作为一种特殊含义开始悄然“寄生”在“先生”概念的躯壳之中。最初它仅位于边缘位置,无法对“先生”概念的核心含义造成威胁。但在近现代社会,西方语言、文字、观念、文化等被渲染上了一层“天然的合法性”,“mister”藉此“合法性”的庇佑不断挤压其他含义的生存空间。久而久之,“男女皆可用”的含义逐步边缘化,“mister”及其背后的性别因素在不知不觉间从“寄生”转为“主宰”,一跃而成“先生”概念谱系中最核心的含义。五星体育(撰稿:东方欣思)